官道由北向南黄土路面逐渐被宽阔平整的青石板路取代。
车轮辘辘碾过历史的痕迹越是临近那座传说中的帝京空气似乎都变得不同。
北境的风是凛冽的带着雪原的苍茫和草屑的腥气;而此地的风却裹挟着一种无形的、沉甸甸的东西是脂粉香、墨香、药香、以及无数人心算计交织在一起的属于权力中心的特殊气息。
云舒坐在铺设着软垫的马车内指尖微微挑起一侧的锦帘。
窗外是高耸的、望不到边际的灰褐色城墙如同一条匍匐的巨兽沉默地宣示着其内蕴的磅礴力量。
城门洞开守城兵士甲胄鲜明眼神锐利如鹰查验着往来人等的身份文牒。
见到他们这一行打着北境王旗号的队伍态度立刻变得无比恭谨甚至未做过多盘问便迅速放行。
“京城到了。
”身旁墨临渊低沉的声音响起。
他并未着戎装而是一身玄色暗纹锦袍玉带束腰更衬得他身姿挺拔眉目如刀裁般深刻。
即便在相对宽敞的马车内他依旧保持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警惕脊背挺直仿佛随时可以暴起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云舒放下车帘将窗外那初入京华的繁华喧嚣隔绝开来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掌心因长途跋涉而略带薄汗不是因为疲惫而是源于一种近乎直觉的紧绷。
这里的空气每一寸都充满了审视的味道。
“与我们离开时并无太大不同。
”墨临渊目光扫过她微蹙的眉心语气平静无波“只是看你的眼睛多了许多。
” 云舒抬眼看他知道他意指自己因修炼精神力而愈发敏锐的感知。
她微微颔首:“是啊很多‘眼睛’。
羡慕的、好奇的、审视的、还有……忌惮的。
”她顿了顿补充了最后两个字。
那是她从那些看似恭敬的迎接官员低垂的眼帘下捕捉到的几丝难以察觉的冷光。
“功高震主自古皆然。
”墨临渊语气淡漠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北境一战你我所立之功已非寻常封赏可酬。
陛下需要彰显皇恩浩荡而有些人则不愿见到一个新的势力格局就此稳固。
” 他的分析一针见血。
云舒心下明了。
她这个凭空出世携“神药”与“奇术”挽北境于危亡的“云大家”在许多人眼中恐怕比手握重兵的北境王墨临渊更值得探究也更需要……提防或掌控。
车队并未前往北境王府在京城的旧邸而是直接被引至皇家驿馆——迎宾苑。
此处专为接待藩王、重臣及外国使节所设亭台楼阁飞檐斗拱极尽皇家气派。
苑内仆从如云训练有素一举一动皆合乎礼仪挑不出半分错处却也透着一股子程式化的冰冷。
封赏的圣旨翌日便至。
宣旨太监声音尖细而富有韵律将一连串华美的辞藻与厚重的赏赐宣读出来:黄金千两锦缎五百匹东海明珠一斛御制丹书铁券……以及封云舒为“安国夫人”享正一品诰命俸禄。
墨临渊与云舒跪接圣旨谢恩。
整个过程庄重而流畅。
然而在接过那卷明黄圣旨的刹那云舒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宣旨太监身后几位随行礼部官员那看似含笑实则探究的目光如同细密的针试图刺穿她平静的表象。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接连不断的宫宴、勋贵府邸的邀约。
每一次露面云舒都如同被放置在聚光灯下承受着各式各样的目光洗礼。
宫宴之上丝竹管弦觥筹交错。
命妇女眷们衣着华丽言笑晏晏围拢在云舒身边口中满是赞誉之词。
“安国夫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北境之事听得我等心潮澎湃!” “夫人这般年轻便有如此造化未来不可限量啊!” “不知夫人家中还有何人啊?可曾婚配?”一位满头珠翠的国公夫人笑着试探目光却似有若无地瞟向始终立于云舒身侧半步位置的墨临渊。
云舒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应对得体既不过分热络也不显冷淡。
她清晰地分辨出哪些赞美是出于真心好奇哪些是例行公事的恭维哪些……则暗藏机锋。
例如那位国公夫人的问话看似关心实则是在试探她与墨临渊的真实关系以及她背后是否还有可供联姻、拉拢的家族势力。
墨临渊的存在成了她最坚实的屏障。
他无需多言只需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站位便足以将那些过于露骨的打探与潜在的麻烦隔绝开来。
他会在有人试图过于靠近时自然地侧身半步挡住对方的视线;会在云舒被问题围困时用一句简洁冰冷的话语转移话题;会在宴席间将她不喜的菜肴默默移开换上合她口味的点心。
他的保护无声却无处不在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向整个京城宣告——此人由我北境王庇护不容觊觎。
然而表面的风光之下暗流愈发汹涌。
在一次由某位实权亲王做东的宴席上酒过三巡气氛看似热烈。
一位面容儒雅眸中却精光内蕴的老者端着酒杯来到云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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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她把黑火药甜成了糖第121章 京华风云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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