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把手机塞进裤兜拉链一拉咔哒一声。
这声音在通道里炸开像谁在脑门上敲了一锤。
他没回头项链也没碰只盯着前面那片黑。
他心里清楚再按老法子走死路一条。
这次得变。
管它前头是刀山还是火海他得迈进去。
脚步砸在铁皮上咚、咚、咚跟敲破鼓似的。
头顶管道跟着抖黑液顺着焊缝往下爬一滴一滴在黄灯底下闪着紫光。
空气又锈又臭还带点甜味像烧糊的血。
上回他没救时间往后拖了三小时零七秒。
这说明——规则能钻空子。
可刚走出十步拐角“砰”地一响接着是小孩哭。
不是阿强。
七八岁的孩子卡在B区通风井的钢架子中间腿被拧成麻花的铁条死死压住脸上全是灰嗓子已经哭哑了。
左手指甲翻着右手抠着一块松动的钢板指缝里全是血泥。
刘海停下。
脑子里工地图纸唰地展开:主道塌了绕路要多花十二分钟。
倒计时还剩64:59:11。
救他等于多拖个活人进黑液区。
系统会判“异常”黑液立马聚合末日提前。
可那哭声……太像阿强了。
七年前火场里那个缩在配电箱后面的小男孩也是这么喊他“叔叔”。
那时他是消防员穿着防火服往里冲结果一堵墙轰地塌下来把他逼退。
等他再爬回去只看见一只手从瓦砾里伸出来烧焦了攥着半截变形的哨子。
他蹲下指节轻轻敲地。
三短两长三短——摩斯码的“SOS”。
声音和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第七次循环前夜他梦见自己躺在焦土上耳边有人用骨头敲铁管“咚、咚、咚”。
他以为是幻觉。
现在懂了那是求救。
不是从过去传来是从未来——从每一次他转身离开后那些没逃出去的人在时间缝里留下的回响。
“你根本不知道放弃会怎样!”林夏的声音还在脑子里炸像电流窜过脊椎。
她曾站在钟楼断墙上指着天裂的口子说:“你每走一次世界就少一块光。
” 可他明白了。
放弃不是破局是认输。
系统要他“不救”他偏要救。
这一回不是为了拖时间是为了砸碎它。
他掏出手机打开录音低声哼了半句:“先生我后生哥。
” 声音沙像砂纸磨铁皮又夹着老收音机换台时的杂音。
项链没震守卫也没动。
看来只要不放完就不会锁死。
他收好手机抄起地上的锈铁管开始撬钢架。
铁管一头断成锯齿锋利沉得像铅块。
黑液从头顶滴下来落在肩上皮肤立刻火辣辣地疼像被碱水泼过。
他咬牙继续撬指缝裂了血混着锈渣往下淌。
钢架“嘎吱”一声松动他一把拽出孩子。
右腿肿得吓人脚踝皮开肉绽骨头露在外面。
他撕下衣角熟练地扎紧伤口。
这手法是第七次循环时在战地医院练出来的。
“怕吗?”他问。
孩子摇头牙打着颤嘴却努力扯出个笑:“你……是不是也听见了?唱歌的……” 刘海心口一紧:“唱什么?” “倒着的……像磁带倒放……‘哥生后我生先’……”话没说完人就昏了。
他背起孩子往安全平台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肩上的伤开始烂渗出黄水。
林夏还在原地靠着墙项链贴在掌心。
她抬头看他眼神像看疯子又像看命中注定的事终于来了。
“你真要这么干?” “已经干了。
”他没回头。
风从断口灌进来吹乱他湿透的刘海。
远处嗡鸣响起低得让人耳膜发胀——黑液核心要启动了。
三人刚踩上平台黑液突然疯了顺着墙往上爬变成几条黏糊糊的触手直扑脚踝。
林夏猛地站起把项链按进胸口嘴里吐出一串倒着的音节。
那声音冷怪像某种被埋掉的语言每个音都让空气打皱。
光炸了。
黑液退散。
可她后颈的X形疤裂了血顺着脊椎流进银环。
项链开始震锈皮大片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电路纹路——和刘海手机里的录音波形一模一样。
那不是装饰是芯片。
是用声音存的记忆。
“快上去!”她吼。
刘海把孩子推上高台转身要拉她却发现她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银环浮到半空光纹像蛛网一样爬满通道。
空气扭曲时间撕开。
他看见她在加油站炸成灰;看见她被守卫吞了皮肤下爬满铁丝眼睛变成红点;看见她坐在废墟里白发苍苍抱着一块碎晶片最后一口气断在雪里……每一次死都伴着那首倒歌。
不是疯子在唱。
是她在唱。
用死一遍遍编码往时间线里发求救信号。
而他是唯一听得见的人。
那首歌不是预警。
是跨时间的呼救广播。
“先生我后生哥。
”旋律在他脑子里倒放每个音都在解包数据。
他终于听懂了——不是“先生我”是“救救我”;不是“后生哥”是“后来者”。
这首歌是她拿命写的密钥藏在声音倒放的缝里只有特定频率才能解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时空倒扑第6章 防空洞的选择来源 http://www.chiank.com
玄幻我有金手指和一个好爹
生子续命她续出一窝毛茸茸
李世民重生水浒
仙葫在手废灵根也能镇压万界
机枢劫
大帝经
斗罗抢夺机缘后我成就双神位
爱不起来那是因为没有遇见我
在修真界创建希尔顿
终极一班三楚楚动人
斗罗剑修无上
剑出昆仑
想让我当反派我偏要摆烂
感情年代
一胎三宝我带军火穿越成王妃
三国拿捏人心林阳与程昱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