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碑三日后春寒未散。
国子监藏书阁外的槐树仍光秃着枝桠风过时发出枯骨相击般的轻响。
晨雾未消苏晏清已立于阁前青衫素裙发绾玉簪手中捧着一函初稿——《大靖膳典》首册合订本。
她指尖抚过封皮上的烫金题签字迹端方如律令:“民以食为天政由味而起。
” 这一夜她亲自监印将“铁骨饼”“雪底红梅羹”“三冬养胃汤”等十余道曾救荒济难、惠及黎庶的民间滋味正式载入王朝首部官修食典。
这些菜式无华无贵却曾在灾年撑起万千百姓性命亦是她祖父生前屡次上奏却遭驳回的“贱食”。
如今她终于以参政之权让它们堂而皇之地列入正统。
“从今往后”她低声自语“味不分贵贱典不囚活法。
” 阁门吱呀开启老书守佝偻着背迎出脸上看不出悲喜。
他接过膳典初稿轻轻放在主案之上。
那是一张百年紫檀长桌四角雕龙衔卷象征“文脉承传”。
苏晏清环顾四周:残烛未熄墨香犹存昨夜编修们伏案校对的身影仿佛仍在眼前浮动。
可当她转身欲去用早膳时忽听内阁传来一声闷响似瓦片坠地。
她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只见东南角书架腾起一缕幽蓝火苗无声无息竟不带半点焦灼之气。
她心头猛跳疾步冲入却已晚了——火焰如蛇游走在纸页间蜿蜒穿梭所过之处典籍化为灰烬连烟都淡得几乎看不见。
“不好!”她扑向主案伸手去抢那本刚合订的膳典指尖堪堪触到封皮整本书便在眼前燃作一团冷焰顷刻成灰。
她跪在灰烬之中五指紧攥掌心刺痛——几片未尽焚毁的残页嵌入皮肤边缘焦黑卷曲。
她颤抖着取出凑近眼前。
“名……立则政囚。
” 六个残字笔力沉峻墨色深重像是临终前竭尽全力写下。
她盯着那行字忽然胸口一震仿佛有热流逆冲而上直贯脑髓。
那一瞬焦痕在她眼中竟泛出微光鼻端毫无预兆地掠过一丝气息——是麦香带着炉火炙烤后的焦脆混着粗盐与野葱的辛香正是“铁骨饼”出炉刹那的风味。
她猛地闭眼心跳如鼓。
这不是嗅觉也不是回忆。
这是……味觉的回响。
自幼因“味脉感知”受损她无法像常人般真切感受食物之味只能靠记忆、逻辑与经验推演菜肴的层次。
可此刻这缕香气竟穿透虚妄直抵心神宛如有人在她耳边低语:“你还记得吗?” 她睁开眼眸光骤亮。
敌人烧的不是书是味道本身。
他们要斩断的不只是文字记载更是那些依附于舌尖、深植于血脉的记忆传承。
一旦无人再尝得出、说得清、记得住再好的菜也会真正死去。
她缓缓起身拂去裙上灰烬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查夜巡记录。
” 老书守低头递来一本薄册。
她翻至末页目光定格在“子时三刻”一栏——连续七日皆有“虫蛀道”通风口开启痕迹极轻微若非专设机关绝难察觉。
“先帝所辟秘径?”她问。
老书守点头嗓音沙哑:“先帝晚年常深夜独行此道。
他曾说……‘味若成书便入牢笼’。
他烧过一次膳稿只为留一口活味。
” 苏晏清沉默良久。
若先帝也曾焚书是惧典籍禁锢了味道的生命? 那今日这场大火究竟是逆流悖道还是某种扭曲的承志? 她不能报官。
玄镜司一介入必引朝堂动荡;而真正的对手恐怕就藏在这场“护味”与“囚味”的理念之争背后。
她转身走向窗边案几提笔疾书:“即日起七城设‘诵味台’——凡百姓口述一道失传菜式赏米一合。
不限出身不论雅俗只求一句真言一口真心。
” 阿录声闻讯赶来怀抱竹膜音匣双眼发亮:“我可录万声之振若将民声传于残页之上……或可唤醒沉眠之味。
” 她颔首:“那就让天下人用嘴替我们记下来。
” 三日夜七城沸动。
有白发老妪颤声唱起“腊八粥谣”:“糯米三升红豆两勺枣六颗桂圆一颗半……父亲说多一颗甜不过年少半颗压不住寒。
” 有戍边老兵嘶吼“战地炊饼诀”:“柴要湿火要压面揉九百下贴壁三分钟——熟了会唱歌!” 还有盲童轻念母亲教的“素心粥”口诀:“米洗三遍水加七分火候要看星星落不落……” 阿录声将万民之声录于特制竹膜夜夜置于藏书阁残页之上以音振激荡纸魂。
苏晏清取金锅蒸煮残卷热气氤氲中锅底裂纹随温度蔓延如血脉复苏。
那一夜她闭目抚页指尖触及“素心粥”三字残痕。
刹那一股温润米香涌入识海夹着温柔女声轻轻在心底响起:“乖乖再喝一口……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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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48章 字一烧味就活了来源 http://www.chiank.com
玛雅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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