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早塞缪尔被一阵持续而执拗的敲击声从昏沉的睡梦中拽了出来。
哒、哒、哒。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金属特有的脆响不依不饶地敲打着他疲惫的神经。
他目光下意识地射向房门—— 声音不对不是来自门口。
他混沌的大脑迟钝地判断着声源方向最终视线落在了那扇蒙着厚厚灰尘、朝向背街的窗户。
谁会在敲窗户?这里可是二楼。
他忍着胸口依旧隐隐作痛的钝痛和药剂过后那种深入骨髓的虚脱感挣扎着从硬板床上坐起动作牵扯到伤处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指尖挑开脏污窗帘的一角向外窥去。
窗外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颜色鲜艳旧连衣裙的小女孩正踮着脚用一根晾衣架一丝不苟地敲着窗框。
她的眼神里没有孩童的顽皮只有一种完成任务的执拗。
见窗帘晃动塞缪尔的脸出现在窗后小女孩立刻停止了敲击。
她有一双过于大的、澄澈的眼睛脸上沾着些许煤灰却带着一种与这污浊环境格格不入的、公事公办的认真表情。
“你好先生!”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带着孩童特有的穿透力但语调却有种模仿大人的刻板“天快亮了该去上工了!” 塞缪尔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确认自己身处一家廉价旅店而不是某个血汗工厂的集体宿舍。
现在连睡个觉都有人上门催工了?这伦敦东区的底层生活已经卷到如此没人性的地步了? “你找错人了小家伙。
”塞缪尔尽量让因伤痛而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我没有工作。
” 小女孩歪着头大眼睛里充满了真实的困惑:“没有工作?可是……大人们不是都要工作的吗?‘女巫小姐’说不工作就会挨骂。
” “女巫小姐?”塞缪尔捕捉到这个奇怪的称谓但眼下更想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我是来……旅游的。
”他选了一个对于东区来说极其奢侈且罕见的词。
“驴……油?”小女孩费力地重复着眉头紧紧皱起像是在咀嚼一个完全陌生的音节“那是什么?一种新式的工吗?‘女巫小姐’还没教我这个词。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求知欲。
塞缪尔看着她那纯粹困惑的样子一阵无语只能挥挥手:“就是……休息不用干活的意思。
你去忙你的吧。
” “休息?可是女巫小姐说不工作的人就没有饭吃。
”小女孩歪着头眼睛里是纯粹的困惑仿佛在陈述一条像日出日落一样的自然规律。
“你在休息那你今天不吃饭了吗?” 他们的对话显然吵到了隔壁的住户。
只听“吱呀”一声旁边那扇窗户被猛地推开一个头发蓬乱、眼袋浮肿的男人探出头来嘴里骂骂咧咧: “吵死了!天杀的小崽子一大清早嚷嚷!还不滚远点!”话音未落一盆浑浊、散发着酸馊气的液体就从窗口泼了出来。
而小叫醒工却像只灵巧的野猫早已闪到一旁污水只溅湿了墙角的地面。
类似的咒骂和驱赶从其他窗口零星响起但她充耳不闻。
“抱歉打扰您休息了先生!”小叫醒工对着那怒气冲冲的邻居喊了一句语气居然还是那么一本正经没有丝毫害怕或委屈“但天亮就该起床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那个继续咒骂的男人也不再纠缠塞缪尔这个“不需要上工”的怪人。
转身继续踮着脚用那根晾衣杆去敲击下一扇窗户继续她那不受待见的“叫醒服务。
” “起床起床天就快亮了!” 显然提供这种不受欢迎的叫醒服务是她的日常“工作”。
而她口中的“女巫小姐”似乎是她的教导者。
塞缪尔看着她那异常灵巧的背影在晨雾和骂声中固执地穿梭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关上了窗户将清晨的嘈杂和那个古怪的小女孩隔绝在外。
房间重新陷入昏暗但睡意已然全无。
窗外的插曲让塞缪尔彻底清醒。
他试探性地按压胸腔骨裂处的剧痛依然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像有钝刀在刮擦。
他再次取出那个冰冷的小盒深吸一口气拔掉第二支绿色药剂的塞子将粘稠的液体一饮而尽。
熟悉的、带着金属腥气的冰冷刺痛感再次席卷全身仿佛有冰锥在强行凿开并重塑他的伤处。
他靠在墙上额头沁出冷汗忍受着这种近乎暴力的修复过程。
待那阵最猛烈的药效过去他拖着依旧疲惫但已能行动的身体慢慢走下楼。
旅店提供的热水需要用铁桶去楼道尽头自己打。
他提着空桶每一步都感觉胸腔里的“临时支架”在发出细微的抗议。
打回热水倒入斑驳的铁皮澡盆。
脱去脏污的衣物。
塞缪尔将自己浸入温热甚至有些烫人的池水中仔细搓洗掉头发和皮肤上干涸的泥污和已经发黑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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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返未来凡尘交响曲第77章 小叫醒工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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