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吼得声嘶力竭、唾沫横飞、沉浸在悲愤英雄的自我感动中脚下被湿滑的甲板和鱼内脏一绊! “哎哟我操!” 一声凄厉的惨叫! 包德发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四仰八叉的姿势重重摔倒在甲板上!后脑勺“咚”地一声磕在坚硬的木板上眼前金星乱冒!更要命的是他摔倒的地方正好是刚才他砸糊糊的地方!黏糊糊、腥臭的玉米糊糊沾了他满头满脸!还有几片烂菜叶顽强地挂在他稀疏的头发上! 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有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
几个正在扒饭的水手停下了动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摔在糊糊堆里、浑身恶臭、顶着烂菜叶、还在兀自抽搐蹬腿的老家伙。
短暂的沉默后不知谁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哄堂大笑如同炸雷般在甲板上响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 “哈哈哈!还小钢炮?我看是老乌龟炮!” “游艇?美女?做梦去吧!先把脸上的糊糊舔干净!” “阮老大!这老疯子把我们的午饭糟蹋了!” 阮老大叼着烟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看着地上糊成一团、还在挣扎的包德发眼神像看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抬脚用沾满鱼鳞和泥污的破胶鞋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包德发沾满糊糊的脸颊。
“梦做完了?”阮老大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鱼腥味和刺骨的嘲讽“刷鱼舱的命就老老实实刷鱼舱!再发疯真把你扔海里喂鱼!” 他顿了顿看着包德发那双因为愤怒、屈辱和疼痛而充血的老眼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用生硬的中文一字一顿地说: “你只配吃这个!” 他指了指甲板上那盆被包德发“加料”的、污秽不堪的玉米糊糊咸鱼饭。
包德发躺在冰冷腥臭的甲板上脸上糊着黏腻的玉米糊糊头发上挂着烂菜叶后脑勺火辣辣地疼。
水手们刺耳的嘲笑声、阮老大鞋底的污秽、还有那句“你只配吃这个”如同无数根钢针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幻想和自尊彻底扎得千疮百孔! 他像条被扔在砧板上的死鱼一动不动。
浑浊的老泪混着糊糊从眼角无声地滑落流进耳朵里流进嘴里又咸又涩又腥。
什么狗屁? 他的乱世就是这艘腥臭的破船这盆污秽的猪食和这群嘲笑他的野蛮人。
什么向往的生活? 他的顺境就是别被当成垃圾扔进海里。
包德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在众人嘲弄的目光中一点一点地撑起沾满污秽的身体。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糊糊和泪水没再看任何人也没看那盆饭。
他默默地、踉跄地爬下甲板重新回到那个散发着地狱恶臭的鱼舱里。
他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硬毛刷沾了沾漂白水桶里浑浊的脏水然后对着污秽腥臭的舱壁发了疯一样地、狠狠地刷了起来! 刷! 刷! 刷! 每一刷都用尽全力!仿佛要把所有的屈辱、不甘、愤怒和那点可笑的渣男梦连同这满舱的污秽一起刷掉!木屑混着污垢飞溅沾满了他本就肮脏不堪的脸和衣服。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绝望的困兽在腥臭的牢笼里做着最无谓、最疯狂、也最卑微的反抗! 浑浊的汗水混着泪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老脸流下滴落在腥臭的舱底。
他一边疯狂地刷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带着血腥味的低吼像是在诅咒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宣泄: “刷!老子刷!” “不就是当培养皿吗?老子当!当给你看!” “活到八十!老子偏要活到八十!” “开游艇!玩美女!老子……老子下辈子投胎也要玩!” “阮文雄!阿芳!你们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儿子开了保时捷……老子……老子在坟头也要按喇叭!按三声!气死你们!” 疯狂的刷洗声和嘶哑的诅咒在腥臭污秽的鱼舱里回荡被厚厚的船板隔绝传不到外面喧嚣的海浪和阳光里。
只有角落里几只肥硕的老鼠被这疯癫的动静惊扰吱吱叫着钻回了黑暗深处。
包德发像条被抽了筋的老狗瘫在腥臭污秽的鱼舱底板上浑身脱力。
手里的硬毛刷掉在一边沾满了黑红色的污垢。
刚才那通歇斯底里的发泄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也抽干了他那点可怜的悲愤。
汗水、泪水、鱼血、内脏粘液、还有漂白粉水混合成一层黏腻腥臭的“盔甲”糊满了他松弛的皮肤和那身早已看不出原色的粗布衣裤。
每一次呼吸都灌进满满一胸腔地狱的味道。
“起来!废物!靠岸了!” 舱口传来水手粗暴的吆喝和踹舱板的声音。
包德发连眼皮都懒得抬。
靠岸?不过是换个更臭的牢笼罢了。
他心如死灰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最后一点烂肉连被扔进绞肉机的资格都没有。
他被粗暴地拖上甲板。
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病态的橘红映照着眼前更加混乱、喧嚣、气味更加浓烈的地狱芽庄最大的露天海鲜批发市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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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爷作妖呢花甲爷叔闯越南第88章 四仰八叉的姿势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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