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市警局审讯室外的走廊空旷得令人窒息。
阳光斜切过冰冷的瓷砖地面映出陈律师佝偻的身影。
他怀里的文件堆得歪斜最底层的牛皮纸袋边角微微卷起露出半枚褪色的火漆印——那是三十年前“正义同盟”的标记林默母亲当年常用的封印样式。
他抱着文件走出手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刚从一场精神酷刑中挣脱。
但指尖划过火漆印时却悄悄顿了半秒指甲在印纹上轻轻按了三下——那是“安全”的暗号只有当年的核心成员才懂。
苏晚从廊柱后缓步走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如刀锋划过神经。
她目光如刃直刺陈律师眼底却在瞥见那枚火漆印时瞳孔微缩——她曾在父亲的旧相册里见过同样的印记父亲说那是“用命守护真相的人”才有的标识。
“真的是他教的?” 陈律师脚步一顿喉结滚动像是吞下了千斤铁块。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抽出文件堆最底下的精神评估报告指尖在“反社会人格倾向”的诊断栏旁划过那里有一行用特殊墨水写的极小字迹只有在斜射的阳光下才会显形:“瑾眼核心城西旧报社301室”。
良久他才哑声道:“二十年前……我教他‘舆论是第四权’要监督权力、守护真相。
可他……他学会了‘操控即正义’。
”他苦笑声音沙哑“最后一次见他他在办公室里点着雪茄看着新闻直播说:‘老师民众需要被引导而不是被尊重。
’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已经不是我的学生了。
” 他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苏晚:“他母亲……是个疯子也是个烈士。
当年她为了藏一份‘瑾眼’的早期档案故意装疯进了安宁医院没人知道她在病房墙里砌了半个硬盘。
” 苏晚接过文件指尖触到报告夹层里硬邦邦的东西——是一枚小小的铜钥匙匙齿形状与城西旧报社的门锁完全吻合。
她没再问因为她知道陈律师递来的不只是报告是一条通往真相的密道。
下午两点安宁精神病院三楼东区。
风穿过锈迹斑斑的铁窗卷起窗帘一角露出墙面上一道细微的裂缝——裂缝里塞着半截蜡笔颜色是小芽最爱的天蓝色。
林默推开门沈清棠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一篮新摘的白玫瑰。
她走得很慢目光扫过病房角落的旧衣柜柜门把手处有一道熟悉的划痕——那是她母亲当年调查“健康驿站”时用指甲刻下的标记意为“此处有藏物”。
病房里光线昏暗药味混着尘埃在空气中浮沉。
阿月蜷缩在窗边的椅子上瘦得几乎陷进椅背怀里紧紧抱着一本破旧的日记本封面烫金早已剥落只剩“林”字残痕。
她手腕上缠着褪色的蓝布条布条下隐约露出一道刀疤形状与林默母亲旧照片里的伤疤一模一样。
她缓缓抬头眼神浑浊却在看见林默胸前挂的旧怀表时忽然清明——那怀表是林默母亲的遗物表盖内侧刻着“守夜”二字是当年反抗者的暗号。
“你是……林晚的孩子?”她喃喃开口声音像枯叶摩擦地面“三十年前……你娘救过我。
她说人再疯心里也该留一盏灯。
”她顿了顿悄悄用脚尖踢了踢椅子下的地板那里有一块松动的木板“这日记里不只是周砚舟的事。
” 林默心头一震脚步顿住。
他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玫瑰花瓣指尖趁机摸了摸那块木板触感光滑显然常被翻动。
沈清棠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凉却悄悄在他掌心写了一个“藏”字——她看见阿月翻开日记时夹页里露出半张手绘地图上面用蜡笔标注着“地下三层=金库”。
阿月颤抖着将日记递出:“他烧了家烧了证据……可没烧这个。
他说……‘软弱的母亲不配活着’。
”她眼眶泛红却悄悄用眼神示意林默翻到第17页“可小芽……是他的亲妹妹啊……他亲手把她关进地下室说她是‘家族的污点’……” 林默接过日记指节发白。
翻开第17页纸面空白处有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被橡皮擦过却仍能辨认:“阿月姐硬盘在衣柜背板后密码是小芽的生日。
” 一页页翻过像走过一条血与谎言铺成的路。
周砚舟童年被父亲虐待母亲精神崩溃他靠伪造新闻稿、操纵舆论事件获得保送资格一步步爬进权力中心。
他曾试图救母亲逃离却被父亲以妹妹性命相逼。
最终他选择沉默——用母亲的“疯”换取自己的“清白”。
最后一页字迹狂乱如刀刻:“我本想救她。
可救一个就要毁掉我建立的一切。
所以我成了他们中最像恶魔的那个。
”旁边还有一行极小的批注是阿月的字迹:“他在说谎他救过三个孩子藏在郊区的旧仓库。
” 房间陷入死寂。
沈清棠低头看着那些字眼中有泪光闪动却悄悄将衣柜背板的位置记在心里——她知道那里面藏的不只是硬盘是无数孩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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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末眼保洁第128章 灰烬里的光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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