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叫槐树屯老槐树底下总坐着些晒太阳的老人摇着蒲扇讲些邪门的故事。
这些故事里最让我脊背发凉的是关于我妹妹小禾和那个鬼娃娃的。
小禾六岁我十四。
她是个闷葫芦三天说不了两句话眼睛又大又黑看人时直勾勾的。
娘说她是吓的——半年前她掉进了村西头的乱葬岗子自己爬出来后就这模样了怀里还紧紧抱着个破旧的布娃娃。
那布娃娃邪门得很。
它不是村里任何人家给的脏得看不出原色头发是黑麻线扎的缺了一只眼睛剩下的那只眼珠是用黑纽扣缝的看久了让人觉得那纽扣在转。
娃娃的嘴角用红线歪歪扭扭地缝着像个笑又像个哭。
自打有了这娃娃小禾再没离过手。
吃饭抱着睡觉搂着甚至娘给她洗澡她也非得把娃娃放在澡盆边上看着才行。
谁要敢把娃娃拿走平时闷不吭声的小禾能立刻发出一种不是小孩该有的尖嚎眼睛翻白浑身抽搐直到把娃娃还给她才消停。
几次之后爹娘也怕了由着她去。
只是私下常叹气:“娃儿魂丢在乱葬岗了让那东西给缠上了。
” 我也怕那娃娃。
夏夜闷热我睡炕这头小禾睡那头。
月光从木窗棂照进来正好打在她怀里的娃娃脸上。
那纽扣眼睛幽幽反着光红线嘴角像在抽动。
我总觉得它在盯着我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爬只好把头蒙在被子里睡。
怪事是从收完麦子后开始的。
先是家里的鸡接二连三地死了。
干瘪地丢在鸡窝角落一根毛都不乱。
村里老人来看瞅见小禾抱着娃娃蹲在门口玩脸色就变了嘀嘀咕咕说什么“邪祟借物寄魂”催我爹娘去百里外找刘婆子。
刘婆子是个神婆干瘦矮小手指像鸡爪。
她来了我家盯着小禾手里的娃娃眼皮直跳。
“这娃娃哪来的?”她声音嘶哑。
娘赔着笑:“孩子从乱葬岗捡的离不了手。
” 刘婆子没说话绕着院墙走了一圈最后站在鸡窝边抓了把土闻了闻脸色阴沉地对我爹娘说:“准备后事吧。
” 娘当场就软了脚爹赶紧扶住:“刘婆子您这话……啥意思?” 刘婆子指指小禾:“魂叫压住了。
娃娃里头的东西稀罕她要带她走。
鸡血是祭品下一步……”她没说完只是摇头。
爹娘苦苦哀求塞钱塞鸡蛋。
刘婆子最后松了口说试试但不成别怨她。
她让爹去杀一只黑狗取血;让娘去找红绳、铜钱;又让我去折桃树枝要朝东南方向的。
她自己则坐在院里和小禾对脸。
小禾抱着娃娃木木地看着她。
“娃儿”刘婆子声音放得很柔“把你那娃娃给婆婆看看好不?” 小禾一动不动。
“婆婆拿糖跟你换。
”刘婆子掏出块冰糖。
小禾的黑眼珠动了一下看了看糖又看看娃娃慢慢摇头把娃娃抱得更紧。
刘婆子叹口气不再说话。
东西备齐刘婆子用黑狗血在院门口画了线把铜钱用红绳穿了挂在门窗上。
又让我拿着桃树枝守在屋里。
“今夜不管听到啥、看到啥别出声别出去。
”她叮嘱我眼神严厉“尤其你娃她哥护好你妹。
那东西……怕童男气。
” 她没说我爹娘因为他们不算童男童女了。
天黑透了村里静得吓人连狗都不叫。
油灯吹了月光青白照得屋里一片惨淡。
我和小禾躺在炕上她依旧抱着娃娃。
我紧攥着桃枝手心全是汗。
爹娘守在门外刘婆子坐在院当中像尊黑佛。
时间过得极慢。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
忽然旁边的妹妹动了动。
我浑身一僵眯缝着眼看她。
她坐了起来抱着娃娃轻手轻脚地爬下炕朝门口走去。
“小禾!”我压低声音喊想起刘婆子的话又不敢大声。
她像没听见小手去拉门闩。
我急了跳下炕去拉她。
手碰到她的胳膊冰得我一哆嗦。
她扭过头看我那张小脸在月光下白得像纸眼睛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光彩。
她怀里的娃娃那纽扣眼睛似乎闪过一抹幽光。
“哥”她声音飘忽“它叫我出去玩。
” 我头皮发炸:“谁叫你?” “它。
”她举起怀里的娃娃。
我吓得几乎松开手但想起爹娘和刘婆子的叮嘱死死拽住她:“不行!不能出去!” 她力气大得惊人猛地一挣我差点摔倒。
门闩被她拉开了一条缝。
“咕咕咕……” 一阵极轻、极诡异的笑声突然在死寂的夜里响起。
不是小禾的笑更不是娃娃的笑。
那声音飘忽不定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贴着你耳朵根子吹气。
我寒毛直竖腿肚子转筋。
院外的刘婆子猛地咳嗽一声大声念起含糊的咒语。
爹娘似乎也动了起来有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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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短篇鬼语集第634章 鬼娃娃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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