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把银针从书页里抽出来的时候针尖还挂着一滴血。
那血落在《百草毒经》的残页上像颗红露慢慢洇开。
她没擦只盯着它渗进纸缝忽然笑了。
笑得轻也冷。
她把针放进嘴里舔了舔不是为了试毒是为记住这味——铁锈混着腥甜是她自己的血。
三天内这味已经在她嘴里尝了七回。
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她抬手将药渣倒进陶碗滴上那滴血。
碗中药液顿时泛起青紫像被风吹皱的晚霞一圈圈荡开。
她点点头果然是“隐香引”。
这玩意儿不杀人专勾旧毒。
谁给她喝的心里门清。
她撑着药箱站起来右手还在抖但能端碗了。
她把碗往桌上一放声音不大却刚好够外面听见:“春桃。
” 门吱呀一声推开春桃端着个托盘进来低眉顺眼:“小姐唤我?” “安神汤凉了重煎一碗。
”她坐回椅子眼皮半垂声音软得像要睡着“我昨夜梦见……密道里有图玉佩会发光还有狼头刻在墙上……北狄人真喜欢画这个。
” 她说完身子一歪顺势滑到桌边半块双鱼玉佩从袖口滑出恰好卡在桌角一半悬空像随时会掉。
春桃没动眼睛却扫了一眼那玉佩。
极快但沈知微看见了。
“小姐做噩梦了。
”春桃轻声说收走药碗“我这就去煎药。
” 门关上脚步远去。
沈知微没睁眼只用指尖轻轻敲了三下桌面——三长两短谢无涯教的暗号意思是“有鬼”。
她没动等。
半个时辰后药庐外静得只剩风掠过屋檐。
她从药柜暗格里钻出来手里多了根细丝。
那是机关木鸟拆下来的翅轴比头发还细。
她把丝线一端粘在食盒封条上轻轻一拉印痕就拓了下来。
她收好丝线把封条原样贴回去连一丝褶皱都没留。
第二天一早她让人把厨房食盒直接送到院门口自己躲在药柜后头。
她没用眼瞧用的是“影痕膏”——昨夜调好的黑泥涂在门框、门槛、窗棂上无色无味人一碰指纹就显蓝。
她等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听见脚步声。
轻稳不像是丫鬟该有的步态。
春桃来了手里攥着钥匙打开食盒从最底下抽出一张纸条。
她低头看了眼迅速塞进袖子转身要走。
沈知微从柜后走出来不紧不慢:“去哪儿?” 春桃一僵。
“你碰过我的药也闻过那味香。
”沈知微走近袖中银针已夹在指间“燃茉散发作时人会发烫可你刚才手心冰凉——北狄细作训练时都会灌抗香药对吧?” 春桃不答只往后退了半步。
沈知微一笑:“你不怕毒不怕血却怕玉佩。
昨儿我故意让它露出来你就动心了。
你说你是不是以为拿到玉佩就能换你全家活命?” 春桃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
“你每月十五替嫡母送信出府。
”沈知微声音更低“西角门戌时三刻有人接应。
你送的不是点心是情报。
对不对?” 春桃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沈知微抬手银针在指尖一转针尖泛起幽蓝:“这针上沾了蚀脉蛊的引子扎你一下你今晚就得疼醒三次。
你想试试吗?” 春桃终于开口声音哑:“你……你怎么知道西角门?” “我就知道。
”沈知微逼近一步“现在告诉我嫡母和北狄的人到底说了什么?” 春桃咬牙:“她说……玉佩能开密道找到地图就能换她儿子回来。
” “她儿子?”沈知微冷笑“她亲儿子早夭了哪来的儿子?” “不是她的。
”春桃摇头“是……是当年抱错的那个。
她说二十年前沈家军覆灭那夜有人换了孩子。
她手里有个信物能证明你不是相府血脉。
” 沈知微心头一震面上不动:“然后呢?” “然后……她要你死。
”春桃盯着她“她说你活着那个孩子就回不来。
而且……而且有人比她更想你死她只是……替人办事。
” “谁?” “我不知道。
”春桃摇头“她只说那人能让她复宠能让沈家重掌兵权。
但她怕你因为你懂毒因为你有玉佩因为你……闻过茉莉香不晕。
” 沈知微眯眼:“你试过?” 春桃不语。
沈知微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她手腕翻过来掌心朝上。
她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碾碎撒在春桃掌心。
药粉遇皮立刻泛出淡红像烧过的纸。
“醉心草加影痕膏。
”她松开手“你掌心有茧不是做活磨的是握刀留的。
你不是丫鬟是北狄派来的探子对吧?” 春桃终于跪下:“小姐……我也是被逼的。
我爹娘在他们手里我不做他们就杀。
” “所以你就帮着害我?”沈知微冷笑“你知不知道我娘就是死在燃茉散下的?她临死前嘴里还说‘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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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哑女翻身摄政王的掌心宠第10章 丫鬟反水真相渐明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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