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珏按在心口的那一刻沈知微只觉手腕一紧金痕猛地跳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从深处拽住。
她没倒下只是指尖掐进掌心借着痛意稳住神志。
她还在萧景珩的书房里药人化作黑水阵图残影浮在地面狼嚎声远去可那股压迫感没散。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蛊虫在体内游走未停若再耗片刻怕是连站都站不稳。
“我得走。
”她说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萧景珩没拦也没问去哪。
他只是松开手碎玉珏滑回袖中血迹在衣料上洇出一小片暗红。
沈知微转身脚步虚浮地出了门。
夜风穿廊吹得她发丝乱飞。
她没回冷院也没往密道去而是拐了个弯直奔太后寝宫。
卯时将至。
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规矩——太后每日此时必独自梳妆谁也不见连宫女也只能候在门外。
她曾偷看过一次只瞧见铜镜泛光太后面容模糊像隔着一层水雾。
那时她不懂现在却明白过来:有些镜子照的不是人是命。
她到的时候宫人果然都在外间候着低头垂手不敢言语。
她抬手示意不必通报径直掀帘而入。
内殿静得出奇。
香炉里燃着半截安神香气味清淡混着一点陈年木器的味道。
铜镜摆在案上镜面朝外映着空荡荡的屋子。
太后果然坐在镜前背脊挺直手中握着一支玉梳正一下一下地梳理长发。
她没回头也没问是谁只轻声道:“知微你来了。
” 沈知微脚步一顿。
这话不该这么平静。
她刚经历蛊动、药人崩解、狼王呼应一身气息紊乱脚步也乱了节奏可太后竟像是早等她来连头都没偏一下。
她不动声色走近站在侧后方目光落在镜面上。
起初一切如常。
可不过三息镜中影像开始变化——太后的皱纹一点点褪去皮肤变得光洁眼角不再下垂唇色转为樱粉。
一头白发竟也泛出青丝光泽肩颈线条愈发纤细。
最后映出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眉眼与沈知微有三分相似却更显贵气。
沈知微呼吸微滞。
她不动手指悄悄探入袖中取出一根银针。
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将针尖轻轻触向镜面。
针尖无损可就在接触瞬间镜中少女忽然眨眼瞳孔一缩似有所感。
不是幻术。
是封印。
她立刻收回手假装失手让玉梳从指间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同时袖中机关弹出细丝无声缠上太后右脚踝的穴位。
若对方真有异动气血必然紊乱。
果然太后脉息骤变——原本平缓如溪流瞬间急促如奔马。
下一刻她右手猛然回转发簪直刺沈知微指尖! 快得几乎看不清。
沈知微早有防备手腕一翻顺势迎上任由簪尖划破皮肤。
血珠涌出滴在镜面上发出轻微“滋”声像是雨点落进热油。
镜面涟漪扩散。
少女面容碎裂浮现一头巨狼虚影金瞳怒睁低吼一声随即消散。
同一瞬太后袖中射出一道银链细如发丝却寒光逼人直取咽喉! 沈知微早有准备左腕玄铁镯一震脱手飞出链条绕指三圈借力打力将银链拉回。
她掌心早藏好一段死结绳扣趁势绞紧银链关节用力一扯—— “咔。
” 一声脆响银链卡死坠地不动。
那是她母亲教她的结法专克西域锁机关。
当年她练了整整三个月才成功一次如今用起来竟比呼吸还自然。
太后缓缓松开发簪没再动手。
她望着镜中自己苍老的面容嘴角微微扬起:“你母亲打的结你也学会了。
” 沈知微没答。
她拾起玄铁镯戴回腕上指尖血还在渗她没擦只是盯着太后:“你刚才那一刺不是试探。
” “是验证。
” “验什么?” “你的血。
”太后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指尖“你母亲的血能解北狄圣物之毒。
你既然流了同样的血就该有同样的本事。
” 沈知微心头一震。
她想起谢无涯曾说过情人蛊最怕两种东西:一是逆魂散二是北狄圣女之血。
而她体内的子蛊正是靠母亲的血脉压制了二十年。
可太后怎么会知道? 她没追问反而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你每天卯时对镜梳妆是在维持这个封印?” 太后没否认只道:“镜子关着不该醒的东西。
我不梳头它就会出来。
” “什么东西?” “记忆。
”太后轻声道“还有……身份。
” 沈知微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不是我姨母。
” 太后抬眼。
“我查过族谱。
真正的沈家庶女早夭你顶了她的身份入宫。
你姓裴原是前朝公主先帝登基前夜你随母妃自尽。
可后来活下来的是你。
” 太后静静看着她没辩解也没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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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哑女翻身摄政王的掌心宠第64章 太后镜影少女面容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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