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雄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刚从外面回来的热气额角的汗珠混着街边的尘土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油光。
脸上红光满面脚步却沉得像灌了铅。
他将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袋“咚”的一声重重地掼在桌子上。
那声音不像是布袋倒像是一整块猪肉砸在了案板上沉闷厚实充满了金钱独有的野蛮分量。
“细妹!钱!合同!全都在这儿!”江盛雄叉着腰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刚刚捕猎归来的雄狮每一个字都带着凯旋的喘息。
他的手甚至还有些微微发抖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兴奋和后怕交织的情绪。
江小朵正趴在桌上用铅笔在一张新的香烟盒纸板上勾勒着什么。
她闻声抬起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波澜。
她的目光只是在那沉甸甸的帆布袋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就像看一袋刚买回来的大米一样平静地移开了。
“好。
”她点点头从旁边的暖水壶里倒了杯凉白开推到父亲面前“今晚你跟它们一起睡。
” “那当然!”江盛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仿佛要浇灭心中那团火。
他伸手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帆布袋粗糙的表面那感觉比摸女人的手还要让他心神荡漾。
他咧开嘴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这是我的老婆本!不对是我女儿的嫁妆!也不对…… 这是我们的身家性命啊!” 他语无伦次兴奋得搓着手一会儿想把袋子打开再数一遍那红彤彤的“红杉鱼”一会儿又觉得应该把它藏到床底下再用身体压住才安心。
这可是七十五万!现金! 在这个年代这笔钱足够在半山买下一栋豪宅足够让无数人为之疯狂为之卖命!而现在它就静静地躺在这个破旧的帆布袋里被他江盛雄一个人带了回来。
他甚至能想象到笑面佛那张笑脸背后藏着的贪婪和算计。
这笔钱现在是订金但如果自己办不成事或者被他们找到机会随时都会变成催命符。
这种感觉比当年他一个人劈翻对方十几条友在钵兰街插上“和联胜”大旗的时候还要刺激还要不真实。
江小朵看着父亲那副又想笑又想哭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滑稽模样轻轻摇了摇头。
她站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藤箱将里面几件换洗的衣服掏出来然后拍了拍箱子:“老豆把钱装进去。
我们要搬地方了。
” “搬?搬去哪儿?”江盛雄一愣下意识地将帆布袋抱得更紧了。
“笑面佛不会这么快动手吧?” “财帛动人心。
七十五万现金敢赌一把的人观塘有的是。
我们不能赌。
” 江小朵的嘴角难得地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我们的新家我们的龙兴之地。
” …… 半个钟头后一辆红色的士停在了观塘敬业街的路边。
这里比裕民坊还要偏僻周围全是高矮不一的工业大厦空气中弥漫着机油的腥甜、塑胶的焦糊和金属切割后残留的铁锈混合的独特气味。
江盛雄付了车钱和江小朵一人抬着一个箱子下了车。
一个藤箱里装着他们父女俩全部的家当;另一个帆布袋改造的“钱箱”则被江盛雄死死地扛在肩上警惕地环顾四周眼神锐利如鹰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堂口看场子的时候。
在街尾的角落一栋两层高的旧式厂房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它看起来比周围的工业大厦要矮小和破败灰色的水泥墙壁上满是风雨侵蚀的斑驳痕迹二楼的窗户玻璃碎了大半黑洞洞的像一双双空洞的眼睛。
一道锈迹斑斑的波浪形铁闸门将整个厂房与外界隔绝开来。
门上还用红油漆潦草地写着“招租”两个大字旁边留下的电话号码早已模糊不清。
“就是这儿?”江盛雄看着眼前这栋鬼屋一样的厂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地方别说开工厂就是拍鬼片都不用另外搭景。
“就是这儿。
”江小朵却仿佛看到了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崭新的钥匙正是从那个公文袋里拿出来的。
她走上前将其中一把最大的钥匙插进铁闸门的锁孔里。
“咔哒。
”一声清脆的响声。
江盛雄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铁闸门的把手猛地向上一抬! “嘎——啦——” 一阵刺耳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那扇沉重的铁闸门在沉睡了数年之后终于被重新拉开。
一股混合着灰尘、霉菌和**死老鼠腐烂后的**陈腐气味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空旷的空间。
层高起码有五六米粗大的水泥柱子支撑着天花板。
阳光从二楼那些破烂的窗洞里斜斜地射进来在厚厚的灰尘中形成一道道清晰可见的、宛如圣光的光柱。
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废弃的铁架子和油污的痕迹角落里堆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工业垃圾墙角结满了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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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父女枭雄1975第21章 龙兴之地大总管归位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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