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德像一条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在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拖拽下哀嚎着、挣扎着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村道的拐角。
他那一身象征着权力与威仪的官袍此刻沾满了泥土与惊恐的涕泪变得肮脏不堪与他平日里在整个县里作威作福的形象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绪如同被堵截的洪水终于冲破了堤坝。
栅栏内的小河村村民栅栏外黑压压的流民人群先是一瞬间的死寂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随即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猛地爆发出来直冲云霄! “青天大老爷啊!” “狗官倒了!老天开眼了啊!” “萧战!萧战!萧战!” 有人相拥而泣泪水中饱含着被欺压的屈辱、失去亲人的痛苦以及此刻绝处逢生的狂喜;有人跪倒在地朝着苏文清和萧战的方向不住磕头额头上沾了泥土也浑然不觉;更多的人则是挥舞着手中简陋的农具、木棍甚至是空空的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呐喊要将胸腔里积郁的闷气全都吐出来。
那块压在每个人心头名为“钱有德”的巨石伴随着那渐行渐远的哀嚎终于被彻底搬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癫狂的喜悦。
苏文清静静地站着这位见惯了官场风云的巡查使此刻并未阻止这沸腾的民意。
他理解这种情绪甚至需要这种情绪来冲刷钱有德在此地留下的污浊。
他的目光越过激动的人群再次精准地落在了那个站在人群前方身形算不上特别魁梧却如定海神针般的汉子——萧战身上。
此子非同一般。
苏文清在心中再次下了断语。
行事果决手段强硬面对县尉带兵围村竟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甚至隐隐有反击之势这份胆魄绝非寻常乡民能有。
更难得的是他心怀仁念对流民并非一味驱赶或怜悯施舍而是将其组织起来共同求生这已隐隐有了“聚众”的雏形和手腕。
最让苏文清在意的是方才在双方剑拔弩张的对峙中此人言辞清晰条理分明直指钱有德三大罪状句句在理字字诛心这份冷静和逻辑绝非一个只会逞凶斗狠的莽夫所能具备。
这绝非常人。
他的来历他的见识他身上那股混杂着草莽痞气与隐隐煞气的独特气质都让苏文清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待人群的欢呼声稍稍平息苏文清抬手虚按一下一股无形的威仪让现场迅速安静下来。
他看向萧战语气比之前询问钱有德时温和了何止十倍。
“萧战”苏文清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此次小河村能于大疫之中得以保全村民流民皆能活命你临危受命举措得当更兼心怀悲悯对流民亦能施以援手而非简单驱逐或任其自生自灭此乃保全数百性命之大功一件亦是大善之举。
本官甚为感佩。
” 这番话出自一位朝廷巡查使之口分量极重。
几乎是将萧战拔高到了一个“义士”、“乡贤”的位置。
周围的村民与流民听得与有荣焉看向萧战的目光更加炽热。
萧战脸上却没什么得意之色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仿佛刚才扳倒一个八品县尉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抱了抱拳语气平淡:“大人言重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村老小等死。
都是被钱有德和这鬼世道逼出来的法子胡乱折腾上不得台面。
能活下来是大家命不该绝也是运气。
” 他不居功更将功劳分散给众人和运气这份清醒让苏文清微微颔首心中评价又高了一分。
此子不仅有能力更懂进退知分寸。
苏文清沉吟片刻像是随口拉家常般问道:“观你言行气度处事手腕不似寻常乡野之人。
不知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何人?可曾读过书或有过其他际遇?” 这是要查户口了。
萧战心里明白坦然答道:“回大人草民老家在南边鲁州。
早年家里遭了灾跟着爹娘一路逃荒过来的就在这小河村落了脚算是外来户。
家里兄弟四个我排老幺。
爹娘前几年都没了。
” 他顿了顿语气没什么波澜继续道:“大哥老实巴交娶了个也是逃荒来的孤女生了五个娃日子本来还算过得去。
可惜……大哥前年意外离世后大嫂也得病没了留下五个半大孩子。
二哥和三哥早年日子过不下去听说北边打仗缺人就投了军混口饭吃。
这一去……好些年没音信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他没再说下去但那股沉郁的、带着血腥气的意味已经弥漫开来。
投军打仗尤其是这些年边境不宁内战偶起十人去一人回都是常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更是常态。
他寥寥数语却勾勒出一个乱世之中普通百姓家庭在灾荒、疾病、兵祸接连打击下迅速破碎、颠沛流离的悲惨图景。
父母双亡兄嫂早逝留下嗷嗷待哺的侄儿侄女两个兄长投身行伍生死未卜……这身世听得苏文清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
难怪此子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煞气和远超年龄的沉稳原来是自小就在苦难中挣扎经历过这般多的生离死别肩上早早扛起了生活的重担又是军属出身或许从小耳濡目染听过些行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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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特种兵重生古代开局五个拖油瓶第93章 问策萧战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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