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前的风暴虽以春兰惊世骇俗的“撒粮问祖”暂告段落族老们在金灿麦粒的无声质问和刘氏春兰决绝的跪拜前最终未能强行阻拦但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隔阂、排斥与无形的压力却并未消散。
春兰和刘氏虽然争得了祭拜的权利却更清晰地意识到在宗族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她们依然是“外人”她们的权益依然脆弱缺乏最根本的制度保障。
春兰名下的田产(沙荒地三亩、水田一亩)地契虽已更名但在官府户房档案和所有人的潜意识里这些土地依然挂在“刘家”的名下或者说被视为一种特殊的、依附于原家族的“女眷私产”其独立性和安全性随时可能因家族内部压力或外界变故而受到挑战。
赵小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隐患。
她知道唯有让春兰彻底脱离原家族的户册成为一个独立的、被官府承认的纳税主体才能真正将这些田产牢牢握在手中拥有无可置疑的所有权和处置权。
换言之需要为春兰另立女户。
这在此时的乡村几乎是闻所未闻之事。
女子自立门户意味着彻底摆脱父权、夫权、族权的控制独自面对官府的赋役独自承担一切风险。
其艰难程度远超想象。
但它的象征意义和实际保障却是无与伦比的。
赵小满再次翻查律例寻找依据。
她发现《大永律·户律》中虽有“户主通常为男丁”的惯例但并未明文禁止女子为户主尤其在“夫死子幼”或“归宗无依”等情况下亦有女子“承户”管理产业的变通之法。
春兰情况特殊但并非完全无例可循。
她将自己的想法与春兰、刘氏及立身堂核心成员商议。
春兰闻言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畏惧(独立门户的压力巨大)随即被巨大的决心所取代:“小满我听你的!与其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不如自己立起门户!苦点累点我认了!” 刘氏虽担心但也支持:“这样好地契攥在自己手里名正言顺谁也夺不走!” 于是赵小满再次陪同春兰带着田契、官府判决文书以及立身堂的联名保书来到了县衙户房。
办理此事的户房书吏听完她们的来意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什么?另立女户?这……这从未有过先例啊!她一个嫁出去的妇人虽判得了田但另立门户……这如何使得?赋役摊派谁来承担?邻里纠纷谁来做主?不成不成!” 赵小满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将判决文书和律例条款取出从容道:“书吏先生判决在此田产已归春兰姐所有此为事实。
律法并未禁止女子承户春兰姐有恒产足以承担赋役。
立身堂愿为其担保邻里若有纠纷自有乡约族老及官府明断岂因户主是女而有所不同?莫非朝廷律法在先生这里竟行不通吗?” 她的话软中带硬既讲事实又扣律法还拉出立身堂担保最后甚至隐隐有指责对方罔顾律法之意。
户房书吏一时语塞支吾道:“这……这事关重大需……需禀报县尊大人……” “可!”赵小满立刻应允。
事情果然又捅到了王县令那里。
王县令听到“另立女户”的请求也是头痛不已只觉得这赵小满和立身堂真是能折腾不断挑战他的认知底线。
但上次公堂之上他已认可了春兰的权益此时若再驳回未免前后矛盾。
他仔细查看了文书保书又见春兰态度坚决赵小满据理力争沉吟良久最终叹了口气挥挥手:“罢了罢了!既有田产能担赋役律无明禁便准了她吧!只是这户主之名需得写清楚以免日后混淆!” 有了县令首肯户房书吏不敢再怠慢只得磨墨提笔开始为春兰办理独立的户帖。
然而在书写地契和户主姓名时又遇到了难题。
按惯例户主名通常写“某某某”但春兰是女子且已出嫁其名在官方文书中极少出现。
书吏犹豫着问:“这……户主姓名写什么?刘春兰?还是刘氏?” 赵小满斩钉截铁道:“刘春兰! 她有名有姓自然写本名!” 书吏有些迟疑但还是依言在崭新的户帖和地契上写下了“户主:刘春兰”的字样。
但在填写田产名称时他习惯性地想写成“刘氏田”之类的模糊称谓。
“且慢!”赵小满再次阻止她指着地契上田产标注处清晰无比地说道:“这田产是春兰姐所有便应直书其名!请写——‘刘氏春兰田’!” “刘氏春兰田”! 这个名称前所未有!它彻底打破了地契上惯常只标注姓氏或男丁名字的传统将一个女子的全名明明白白、堂堂正正地镌刻在了代表土地所有权的官方文书之上! 书吏的手抖了一下墨点滴落在纸上晕开一小团污迹。
他看了一眼赵小满坚定的眼神不敢再多言深吸一口气重新铺纸郑重地写下了“刘氏春兰田”五个大字并在其后注明亩数、地块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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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荒村被卖女握锄头砸烂重男轻女第228章 地契易名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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