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尽清明台已陷入一片死寂。
三道新亡之魂蜷缩在青石阶前面容扭曲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完整的字句。
她们的手指深深抠进地面像是想用指甲刻出冤屈可声音刚出口便如烟消散仿佛被无形之手掐住了咽喉。
“判官……气息变了……”其中一人终于挤出半句话音未落魂体竟剧烈震颤随即化作一缕灰烟被风卷走。
线清跪坐在残香之间指尖抚过空荡的符位脸色惨白如纸。
她试了七种引魂阵画了九道通冥符可无论谁执笔、谁结印冥途入口都纹丝不动。
唯有当她取来沈青梧昨日划在地上的残痕——那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血线——才听见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钟鸣像是幽冥之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砚台中的墨汁忽然翻涌自动凝聚成一行字:不是她不能记是整个冥途……只认她一个人。
线清猛地抬头望向皇宫深处眼中满是惊惧。
这不止是失忆。
这是反噬。
——冥途不认天下人唯独认她。
可她自己却正在被自己的权柄所排斥。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烛火幽幽。
萧玄策立于窗前龙袍未整眸色深不见底。
他手中捏着一枚断裂的玉片正是昨夜从钦天监呈报中取出的“命灯共鸣残片”。
其上裂痕如蛛网却隐隐透出一丝温热像还活着。
“断言。
”他淡淡开口“心狱回响可会伤主?” 断言垂首而立竹简在袖中无声滑动浮现一行又一行古老判词。
良久他取出一面铜镜镜背刻着扭曲符文——识障。
“心渊之音靠痛觉存续。
”他声音低哑“若痛到极致神魂便会自封记忆以求生。
这不是遗忘是自我囚禁。
” 他说着缓步走向偏殿寝阁。
沈青梧仍在沉睡眉心紧锁额角渗出冷汗。
断言将镜面对准她识海方位轻轻一推。
刹那间镜中景象骤变—— 黑雾翻滚层层叠叠缠绕成茧将一团微弱的光死死裹住。
那光中有无数碎片闪烁:雪夜山路、剥皮谏尘、焚尽的灯塔、婴儿啼哭……每一片都带着血痕与哀嚎却被黑雾强行撕碎、吞噬。
“她在躲。
”断言低声道“躲那些她亲手审判的人。
” 萧玄策走近目光落在镜中那团挣扎的光上手指缓缓收紧。
他知道那是她的记忆。
他也知道她不是忘了。
她是不敢想。
夜幕再度降临。
沈青梧睁着眼却没有意识。
她起身赤足踏过长廊裙裾拂过枯草像一具被丝线牵引的傀儡。
冷宫废井早已荒废百年井口爬满藤蔓黑水静止如墨。
她一步步走近低头看向水面—— 倒影不是她。
而是无数张脸在交替闪现: 一个谏臣被活剥人皮双目圆睁嘴大张却无声; 一个少年倒在山野身上盖着破旧尸布手里还攥着半截赶尸铃; 烬娘抱着襁褓跪在祖灯前泪流满面口中喃喃:“愿以我命换她十世清明……” “啊——!”沈青梧抱住头牙齿咬破唇瓣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灵魂在尖叫在崩溃在乞求停止。
就在此刻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覆上她肩头。
她浑身一僵。
身后那人呼吸极轻像是怕惊扰一场噩梦。
“你不是忘了。
”温让的声音如同从地底浮起沙哑而温柔“你是不敢想。
” “你想起来一次就会死一次。
” 沈青梧猛然转身泪水已汹涌而出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一头扎进那人的怀中像迷途的孩子终于触到了归途的灯火。
她啜泣颤抖指甲深深掐进对方衣袖却不抬头不问他是谁。
本能认得他心却封锁了一切。
温让任她依偎抬手轻抚她后脑指尖掠过她发间一道隐秘的灼痕——那是轮回烙印每一道都对应一次记忆湮灭。
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似有千言万语哽在胸口。
最终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
风停了井水不再波动连冤魂的低语也悄然退散。
唯有他袖中一抹幽蓝微光缓缓浮现凝成一枚小小的珠子通体透明内里似有星河流转。
那是由百年灯油与轮回之泪凝成的核心藏着一段段被心狱吞噬的过往。
他没有拿出来只是静静抱着她在黑暗中低语: “你还记得吗?你已经走了九次这条路了。
”温让指尖的“忆核”在幽暗中微微震颤那抹幽蓝仿佛有生命般流转于珠心映得他眼底泛起冷光。
他凝视着怀中颤抖的沈青梧声音低如耳语:“这是你第十次轮回的记忆封存……每一次你开启冥途、审判亡魂心狱便吞噬你一段过往。
不是地府要你遗忘是你自己——把痛埋进了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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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368章 我没忘是舍不得想起来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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