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睁开眼时窗外的银蝶还在飞。
它们不像是活物倒像是一缕缕从冥河深处浮起的魂火在晨光与雾气交织的空中盘旋、聚散无声无息却又带着某种执拗的执着。
每一只翅膀扑动都仿佛在低语一个名字——她的名字。
她不动只是静静望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那道“清明结”的印记。
血痕般的纹路仍在微微发烫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灼烧着。
忽然心口一震那枚早已融入血脉的玉锁竟在皮下轻轻跳动起来如心跳般规律又似远古钟声敲响在骨髓深处。
她猛地坐起。
冷风掀帘而入吹得帷帐翻飞如招魂幡。
她未唤婢女未披外衣赤足踩上冰凉的地砖只将一根金钗紧紧攥在掌心——那是她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尖锐、冰冷能划破皮肤也能刺穿谎言。
她走得很慢却很稳仿佛脚下不是宫道而是冥途铺就的引魂石阶。
断言站在回廊阴影里看着她一步步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手中竹简自动浮现一行墨字:“命灯同燃双生相引。
”他喃喃出声:“不是她在走……是灯在唤她。
” 南方边境荒庙残垣。
风穿破屋顶裂缝卷起积尘如烟。
那盏尘封多年的小灯却始终未灭灯火幽蓝灯芯凝出一滴赤血缓缓坠落砸进焦土之中。
“啪。
” 一声轻响泥土裂开一根细嫩的茎芽破土而出叶片狭长如舌通体漆黑——是噤草专食亡魂之语百年难见一株。
温让依旧盘坐于灯下双目紧闭面容苍白如纸唇角却扬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青梧……”他轻声道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底传来“别怕……我回来了。
” 话音落灯焰骤然暴涨! 火舌冲天而起直撞屋梁将头顶镇压百年的符印烧出蛛网般的裂痕。
火焰映照着他半边脸庞光影跳动间竟与十年前那个雪夜站在琉璃灯塔下的少年重叠。
庙外巡夜兵卒惊觉火光提桶欲救可刚靠近三步便被一股阴风逼退。
耳边响起无数低语层层叠叠似哭似笑: “守灯人归位……” “活祭重启……” “南七之路……将通……” 与此同时皇宫最北角。
废弃祭坛沉寂已久杂草丛生焦土斑驳唯有中央一块断裂石碑孤零零立着刻痕早已模糊不清。
这里曾是“玉印封天阵”的核心之地三百年前一场逆命之祭断了阴阳引路也斩了守灯传承。
可今日这片死地竟有了动静。
沈青梧一步步走来脚步虚浮却坚定像是被某种无形之线牵引。
她蹲下身手指划过焦土指腹沾满灰烬。
忽然指尖一顿——一处凹陷处的纹理不对。
她拔下发间金钗用力掘开浮灰。
碎石滚落残碑显露。
“南七。
” 两个字深深刻入石中笔锋凌厉像是临终前拼尽全力写下。
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线清跌跌撞撞奔来怀中抱着一本泛黄古籍——《礼器志》。
她喘息未定目光落在残碑上脸色瞬间惨白。
“这是……‘灯引碑’!”她颤抖着翻开书页对照铭文“它指向守灯童归位之路……可这路……三百年前就断了!最后一任守灯人死后九百九十九盏魂灯尽数熄灭唯有帝王龙气才能重燃……可如今……” 她抬头看向沈青梧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可沈青梧已不再听。
她撕下袖口一方布条咬破指尖以血为墨一笔一划写下“南七”二字。
血字未干她便将其贴于心口正对着那枚已融入血脉的玉锁。
刹那间风止云凝。
连盘旋半日的银蝶也为之一顿齐齐转向南方。
她闭上眼耳边似乎传来遥远的呼唤——不是言语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共鸣像是两盏灯隔着千山万水终于感应到了彼此的光。
她不知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过往。
但她知道有人在等她。
有人用明灯点燃了归途。
有人在南境荒庙替她守住了最后一缕光。
而她必须回应。
夜色渐浓祭坛之上孤影独立。
她仰头望向北方星空唇角微动似笑非笑似叹非叹。
“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可若灯还认得我……” “那我就往光里去。
”当夜子时天地俱寂。
沈青梧立于祭坛中央风不动衣不扬唯有一缕血雾自她掌心缓缓升腾。
那根金钗深深嵌入皮肉刺穿血脉却无痛感——仿佛她的身体早已不属于人间只是执念行走的容器。
她闭目舌尖抵住上颚默诵一段早已遗忘来源的咒言。
不是记忆在指引她而是骨骼、血液、魂魄深处某种更古老的东西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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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367章 你认不出我灯还认得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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