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台初开三日晨雾未散。
石阶上已有百姓悄然前来脚步轻如落叶生怕惊扰了这方新开的净地。
他们不焚香不叩首只是默默跪下将额头贴在冰冷的青砖上仿佛只要靠近这片曾见证终判之地亡者的冤屈便能透一口气。
一名老妇蜷坐在最前一阶衣衫褴褛满头白发用一根草绳随意束着。
她怀中紧抱着一个褪色布包嘴唇微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儿啊……娘不知你死得多惨只知你临走前写了字可那纸被人夺了去连坟都不给立……你若有灵今日便显个迹吧……” 风穿廊而过铜铃轻响。
一道素影无声出现立于老妇身后。
沈青梧不知何时到来脚步虚浮眼神空茫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前行。
她不记得这妇人也不知她口中所念何人。
可当那低语渗入耳中时胸口忽然一窒像有无数细针扎进心脉——那是熟悉的痛来自千万魂魄残存的怨与苦。
她低头指尖无意识抚过腕间那枚“清明结”印记。
血痕金钗已握在手中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略微清醒。
然后她蹲下身金钗尖端点地缓缓划出一道符痕。
弧、折、回旋——三绕一扣正是清明结的纹路。
刹那间天地静了一瞬。
老妇怀中布包猛地自燃无火无焰却腾起幽蓝光晕布帛寸寸化为灰烬露出半页泛黄纸片。
纸上血字斑驳依稀可见:“母勿哀儿非病卒实为户部账目知情者夜囚驿中灌毒三日而亡……姓名列于铁盒底页若有人查必见此书。
” 老妇浑身剧颤捧着血书嚎啕大哭声音撕裂晨雾。
远处高台上断言盘膝而坐手中竹简悬空墨笔自动书写。
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每一笔落下都似耗尽心神。
待写下最后一句他猛然睁眼声音颤抖如风中残烛: “心渊之音已化本能哪怕主人忘了它仍在听。
” 与此同时金銮殿内萧玄策高坐龙座六部尚书分列两旁。
空气凝重如铅。
“即日起清明司受理第一案。
”皇帝声音冷峻“贞元七年户部截饷案七十二名边军将士粮饷被克致其冻饿死于朔北雪原。
旧档尽毁涉案官员皆称不知。
谁来破?” 户部尚书出列额角冒汗:“回陛下当年文书库遭雷火焚毁卷宗无存实在……难查。
” 刑部尚书附和:“且主官早已调任外放有的甚至病故此案尘封已久恐牵连甚广。
” 萧玄策目光扫过群臣唇角微扬却无笑意:“那就让它重新见光。
” 话音未落殿门忽开。
一道素白衣影缓步走入脚步轻得像魂。
是沈青梧。
她未行礼未言语径直走向殿侧地图墙。
那是一幅巨幅天下舆图山川河流皆以金线勾勒。
她的手指停在京北一处废弃驿站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触到了地下深处某样东西。
“那里。
”她开口声音干涩如砂石摩擦“地下三尺埋着账本铁盒。
” 满殿哗然。
工部尚书失声:“怎么可能!那驿站早被雪崩掩埋十年无人踏足!” 萧玄策却只盯着她背影眸光深不见底。
他缓缓起身拂袖下令:“掘地三尺朕要亲眼见和。
” 当夜京北驿站废墟之上火把通明。
士兵挥镐凿土寒风刺骨忽然一声闷响——铁器触到硬物。
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被挖出表面刻有“贞元七年度支密档”字样。
开启后七十二份贪墨凭证赫然在列每一份都盖着鲜红手印名单末尾竟还有当朝两位重臣的私印。
消息传回宫中时已是子时。
萧玄策立于窗前望着远处偏殿那一盏孤灯久久未语。
她是靠痛——靠那些冤魂至死未能吐出的最后一口气在血脉里留下的灼痕。
她的身体还记得哪怕意识已空。
次日深夜清明司偏房。
线清伏案疾书面前堆满誊抄中的《终判卷》副本。
墨迹未干她忽然瞳孔一缩—— 纸上一名冤魂的名字正在褪色由黑转灰几近透明。
她心头一震急忙翻阅其他卷册发现越是无人祭奠、亲属离散的亡者名字消逝越快。
有的只剩下一个轮廓仿佛即将彻底湮灭于世间。
“原来如此……”她喃喃“亡魂存在不止靠终判更靠‘被记住’。
若无人念其名无人诉其冤他们终将真正死去。
” 她猛地合上卷册冲向沈青梧寝殿。
推门而入时只见沈青梧坐在榻边手中金钗不断在掌心描摹那个“清明结”。
她的手腕已被划出数道浅痕血丝渗出又被她无知无觉地抹去。
嘴里反复低语:“不能丢……不能忘……不能丢……” 线清眼眶骤热。
她终于明白沈青梧虽失记忆但灵魂深处仍固守着某种执念——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些再也无法发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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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365章 我不记得你了但我信你来源 http://www.chian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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